夏悬子
加入时间: 2007/01/19 文章: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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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07-8-09 周四, 下午3:11 标题: 天问诗歌公约:新诗的春雷还是哀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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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诗歌公约:新诗的春雷还是哀乐
来源:钟国昌 时间:2007.04.27 18:15 浏览: 122 查看评论
1月底,由《诗歌月刊》下半月刊编辑部、撒娇诗院、清水洗尘诗歌论坛等单位联合主办的“让诗歌发出真正的声音”主题诗歌活动在哈尔滨举行。芒克、梁小斌、默默、莫非、车前子、树才、老巢、潘洗尘、叶匡政等14位诗人齐聚冰城,共同签署了号称“中国第一个诗歌自律公约”的“天问诗歌公约”。内容包括每个诗人都应该维护诗歌的尊严,反对诗歌无节制的娱乐化等。眼下,有关这份诗歌公约引发的讨论,逐步升温成2007年年初内地文坛的一个事件。(3月19日《中国青年报》)
如果让我用一个字概括当代中国诗歌现状的话,我会选择——乱!且不说现在逐渐升级为“口水战”的“天问诗歌公约”事件,回头看看去年诗坛发生的几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就可以从中窥见一斑:“赵丽华诗歌遭网民恶搞”事件、“下半身诗人”怒骂韩寒事件和“支持赵丽华保卫诗歌”裸体朗诵事件。
其实,正如某个诗歌评论家所说的,“近20年,当年轻诗人海子卧轨自杀以后,中国的诗坛出现了混乱和迷惘。一部分诗人走向狂妄,从‘否定李白’到‘pass北岛’;一部分诗人走向沉沦,声称用‘下半身’写诗,要让诗歌‘贴肉’追求‘肉体的场感’。”于是, “梨花体诗歌”盛行了,有人喊出了“文学死了,诗歌死了”,“下半身”诗人有了大施拳脚的极端快感。也正因为如此,向来好热闹的韩寒在博客里宣称“现代诗和现代诗人没有存在的必要”与“下半身”诗人展开了一场无果而终的骂战。
俗话说“乱世出英雄”,也许正是近几年诗坛的“乱”,使得中国现代诗在衰败得几乎灭亡、诗歌的尊严几乎丧失殆尽的时候,激发了一些清醒的、有良知诗人纷纷发问“现代诗向何处去?”并及时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于是,在中国新诗诞生90周年之际,旨在“让诗歌发出真正的声音”并冠之以“中国第一个诗歌自律公约”的“天问诗歌公约”在十四个诗人的联合签名下产生了。 “天问诗歌公约”问世以后,受到全国各地诗人的广泛关注和支持,上海诗人集体签名,浙江、广东、安徽、长春等地的诗人也正在酝酿签名。当然,我一直欣赏和关注的广西民族大学相思湖诗群也集体签名了,以支持此次正义的与真诚的诗歌事件。这似乎可以说明,“天问诗歌公约”深得人心,代表了当代诗坛的一种声音。
可是,“天问诗歌公约”面世后立即遭到了一些人特别是以伊沙、沈浩波为代表的“下半身”诗人的猛烈炮轰,同时,引发了全国各大诗歌报纸、杂志、论坛的极大关注,纷纷撰写专稿报道此事,使诗坛再次发生“地震”。而引起最多争议的莫过于“天问诗歌公约”那八条条款了:“一、每个诗人都应该维护诗歌的尊严;二、诗人天生理想,我们反对诗歌无节制的娱乐化;三、诗人必定是时代的见证;四、一个坏蛋不可能写出好诗;五、语言的魅力使我们敬畏,我们唾弃对母语丧失敬畏的人;六、没有技艺的书写不是诗歌;七、到了该重新认知传统的时候了,传统是我们的血;八、诗人是自然之子,一个诗人必须认识24种以上的植物,我们反对转基因。”我们仔细阅读公约可以发现,它的内容存在着一些略显过激的“嫌疑”,这就无怪乎“下半身”诗人的这些举动了。
平心而论,我也认为一个诗人的修为,是一个约束和敞开的过程。在这个以骂人为乐事的时代,还有人敢出来“卫道”,确实需要一种精神。“天问诗歌公约”的背后,其实表达了一批诗人的一种共同愿望——反对诗歌继续向庸俗化发展,渴望诗歌尽快走向真正意义上的繁荣。基于这样的认识,我个人觉得“天问诗歌公约”的初衷是好的,是想改变当今诗坛的混乱状态。没有它,诗人要自觉地约束自己;有它,是一个良好的提醒。跟很多人一样,我对公约的一些条款表示不解,尤其是“一个坏蛋不可能写出好诗”和“诗人必须认识24种植物”这两条。如果以这些条款衡量一首诗的优劣的话,我怕很多古人会“跳出棺材来”为自己正言,尤其是一向被国人看似奸臣的曹操和汉奸汪精卫,他们的诗作可是诗坛前辈一致看好的,有些甚至写进了中小学教材,教化后世之人呢。
我比较赞同这个观点:写诗本来就是个体行为,必须有独立的自由,诗歌是每个人内心的奔腾的火焰。如果要给诗歌或是其他文体套上一个标准,那就违背了伟大领袖毛主席提出繁荣文化事业的“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文艺创作方针。而且仅仅靠一个“天问诗歌公约”,是不会解决什么问题的。想想身边,我们的社会有那么多强制性的 “公约”,还有那么多的人冒犯法律,践踏法律的尊严。由此,我们就可以推断出“天问诗歌公约”的会有多大的约束力。
但是,我们并不能因此否认“天问诗歌公约”出现的现实必要性和意义,它毕竟给一些诗人得以去加强自身认知,以达到一种责任、一种诗人的境界、一种对社会的良知、一种感动别人、启发别人、歌颂人性的目的。90年前,也就是1917年,新文化运动舵手胡适先生在《新青年》第二卷第五号发表《文学改良刍议》,提出了新文学 “八不”:须言之有物;不模仿古人;须讲求文法;不作无病之呻吟;务去烂调套语;不用典;不讲对仗;不避俗字俗语。就是这一年,中国新诗诞生了,而次年白话诗《尝试集》的发表使得新诗歌运动率先掀起了新文化运动的高潮。只是此次的“天问诗歌公约”,究竟是混乱多年之后中国新诗的春雷还是哀乐,我们尚不可知,只有翘首以待一个新诗崭新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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