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妮: 写给同学

[慕棠]

　　　　　　　　　　　　　　　◇写给同学◇

　　　　　　　我坐在窗前想和你说话想知道你的想法
　　　　　　　唯一的方式是能够再现你
　　　　　　　在人群中找出你一副永不迷茫的的神色
　　　　　　　也以你来监禁我自己的恐惧
　　　　　　　你来吧，让你的手指扰乱我的视线
　　　　　　　让它们象时钟指针一样拨弄光阴的面孔
　　　　　　　这样你会感觉到你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人
　　　　　　　她有着与我同步的心跳，一样的高度
　　　　　　　气球不必靠一直不停地上升来证明自己
　　　　　　　微小的情感往往由微小的事情组成

　　　　　　　　　×　×　×　×　×

　　　　　　　有一些课象浇铸的腊像一般
　　　　　　　栩栩如生却没有什么味道可言
　　　　　　　也有一些课象一大锅夹生的浆糊
　　　　　　　糊里糊涂更谈不上什么营养
　　　　　　　你对我说，它们丧失了意义不值得去鉴赏
　　　　　　　我们宁可去读一封简单的垃圾邮件
　　　　　　　谈论几个反抗十字架的宗教问题
　　　　　　　就着咖啡的热气去听一听
　　　　　　　邻桌某人关于梦的不可知论
　　　　　　　以及最近以来特别时髦的超级电脑病毒

　　　　　　　　　×　×　×　×　×

　　　　　　　是的，你是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对手
　　　　　　　我们还是去参加那场比赛吧，牵着我的手
　　　　　　　我身上有你的影子并且比你还会装扮你自己的模样
　　　　　　　我用月下的水池作你的镜子
　　　　　　　看见你呆坐，听凭流言蜚语从走廊里穿过
　　　　　　　我不善于滥用赞赏的词汇，不善于馈赠礼品
　　　　　　　我的真情也不会自口中倾吐
　　　　　　　时间是不多不少不折不扣的证明
　　　　　　　永恒只有近和远的差别
　　　　　　　我希望你能听见我简洁的话语
　　　　　　　它是水池里的水，带给你名字一样的清凉

　　　　　　　　　×　×　×　×　×

　　　　　　　不过有时候你的存在并不重要
　　　　　　　我的感觉中并没有你
　　　　　　　有一次，在人去楼空的早晨，我听见
　　　　　　　附近的几只狗举行仪式
　　　　　　　天狗食日成功后的狂吠音乐会
　　　　　　　那时后我没有想过你没有想起是否还有太阳
　　　　　　　我察觉到了一种暴力的现象
　　　　　　　除了人类有这样那样的动机之外
　　　　　　　我事后也曾想与你谈起这事
　　　　　　　一个与你没有任何关联的哲学命题

　　　　　　　　　×　×　×　×　×

　　　　　　　一天的时间有时候会很慢很慢
　　　　　　　而且比我的脉搏还要虚弱
　　　　　　　我当时躺在床上有着明显的饥饿和冲动
　　　　　　　我想起上次的网页，在课前的时分
　　　　　　　当你坐下来仔细浏览的时候
　　　　　　　它有着浅蓝的让人迷茫的颜色
　　　　　　　我和你提起，它的文字是看不见的伤害
　　　　　　　所以我失去了时间对我的信任
　　　　　　　我开始不得已浪费了几天的生活

　　　　　　　　　×　×　×　×　×

　　　　　　　那天我们畅谈之后你打窗前走过
　　　　　　　之后我把自己错当成最了不起的人
　　　　　　　我以为我曾在比赛前就赢了你
　　　　　　　却在比赛后又输给了自己
　　　　　　　一块自己奠基的石头
　　　　　　　在一个奇怪的夜晚被梦游般地搬错
　　　　　　　砸破了自己可怜的脚
　　　　　　　未说出口的谎言难挽一颗心
　　　　　　　我的灵魂回到里你那唯一幸存的地方
　　　　　　　我们为生存和竞争而受伤

　　　　　　　　　×　×　×　×　×

　　　　　　　令人高兴之事有很多种
　　　　　　　我们看见年老的同学们找到了乐趣
　　　　　　　但他们因为你阴雨一般难过
　　　　　　　我只是觉得天气比预报的更寒冷些
　　　　　　　因此之后的安慰必须是哭泣
　　　　　　　所有人的泪水都往下落
　　　　　　　你的形象停留在哭干的寓言里
　　　　　　　天气预报如何地不准
　　　　　　　过多的眼泪将你的容貌当场浇毁
　　　　　　　我无语，下课的铃声让我尤其感动

　　　　　　　　　×　×　×　×　×

　　　　　　　回家的一个星期里我收到了你的卡片
　　　　　　　它有不同的正反两面
　　　　　　　一种非常自然的被分开的感觉
　　　　　　　卡片上标有错误的日期
　　　　　　　因为我们的行程又被姗姗来迟的节日挤远
　　　　　　　这张卡片放到哪里都不合我的心意
　　　　　　　它只是某个日子的一点提示或者伤疤而已
　　　　　　　我们没有愿望而且我们不介意
　　　　　　　那么迟到的明天将是什么
　　　　　　　我暂时没有答案，千载难逢的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