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蚂蝗

[槟郎]

惩罚蚂蝗
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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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田里插秧。
臀背朝天，
头臂向地，
弯腰站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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耙过的泥土，
非常平整。
又被浅水浸泡，
倒映着蓝蓝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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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过的秧苗翠绿，
待插的水面如镜。
远处女声悠扬的秧歌，
他听不出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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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脚面痒。
抬出水面一看，
一只小小的蚂蝗，
贴在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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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巴掌打过去，
那物缩成小球离去。
他加快进度，
被母亲和哥哥丢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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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脚踝奇痒，
果然是个大蚂蝗。
他反复拍打，
软肉才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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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已经出血，
他大声诉说冤情。
母亲让他回家做饭，
他捧着肉球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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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掏出纸片，
沾唾液贴伤口止血。
找来一根草茎，
从蚂蝗头盘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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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脚走在田埂上，
手上如拿着烤肉串。
真凶受着惩罚，
他跛着脚回村庄。
2019-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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