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想泰戈尔（二）

[牧云]

her wishful face haunts mydreams like the rain at night.（泰戈尔）
请不要提到阳光；我们在最辽阔的背影。在平原深处，绵密的春雨如雾，我看不见你的脸。但我能摸到你的头发如水，滑过白皙的前额垂落，我能闻到你的呼吸如云，飘过目所能及的荒野。
是流落人间的雨，双手撑不开的帘子里，隐约还是帘子。树和树之间都悬挂着一幅，长的和短的都剪裁的那么合体。你已经没收了路标和方向，扔到我看不见的阴影。我只能茫然呼唤，把自己的命运嵌入到你的名字。听到了，我听到了你的回答，不是水样的淡漠，是水样的温柔。
你伸出了阔叶的手掌，穿过雨帘，穿过我，捞到一掌梦魂。
她的热切的脸。
悬浮在雨后的星空，水珠作别睫毛，转告我最细微的动态。触觉像一群蚂蚁十面埋伏，披上黑色的夜袍等待，等待南方的乐声响起。我在每一个敏感的蚁穴里画上起点，一起出发，沿着湿润的枝条，汇聚到树梢的尖顶。
凭借星光的力量踏空，挥舞着黑色的袍袖飞翔，你总在梦里梦外。
今晚最多搅扰。
夜雨弄湿了原野，云团擦破了天空，漏着星光和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