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羽生
加入时间: 2007/05/13 文章: 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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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08-8-25 周一, 下午4:55 标题: 我们这个时代文学创作的重要收获与丰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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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个时代文学创作的重要收获与丰碑
——闲话诗人沈天鸿的《现代诗学 形式与技巧30讲》及其诗歌
我不知用什么样的词来描述或明确诗人沈天鸿在当代诗歌创作中的地位和贡献。在我心目中,他首先是一个仁厚的长者,一位可亲可敬可信赖的大哥。因为,在某中意义上来说,天鸿兄与我有着天然的渊源:我们都就学和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安徽师范大学。该大学自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涌现出一批优秀的诗人,这一点与我们时代及文学发展的脉膊相吻合,更为突出的是,这一批诗人中涌现出像沈天鸿这样卓越的诗人,严谨而富有创建的现代诗学理论家,并在这一脉膊跳跃中引领我们这个时代风骚的诗歌创作与诗歌理论的开风气之先者,且具有真正大师级优秀品质的诗人;对此,或许需要更久远的时间才能看得更为清楚!
大师这个词不提也罢。时间会检验一切。沈天鸿的诗学理论和诗歌创作,究竟对我们这个时代的诗歌创作有何影响与贡献,非我所能蠡测。受惠于沈天鸿的诗歌作品,并受惠于他的诗学理论的指导,如他在1991年和1997年,在《诗歌报月刊》开设的《现代诗歌技巧十二讲》与《现代诗歌十二讲》两个理论专栏,及《诗坛三人行》专栏所写的文章,其影响之深远,只有受惠者自己心知肚明。
沈天鸿的著作切实地摆在我们的面前——文学理论集《现代诗学 形式与技巧30讲》(2005年昆仑出版社)、诗集《我和世界》(2007年中国文联出版社),包括九十年代出版的《沈天鸿抒情诗选》(1990年宁夏人民出版社),这既是诗人创作的成就所在,也是我们这个时代文学创作的重要收获与丰碑。也许,我可以打一个比方,比如当年两个从安庆振风塔下出发的青年——陈独秀与胡适,他们所倡导的文学改良与新文化运动,是近百年来影响中国和世界的伟大创举。而一直居住在安庆振风塔下的诗人沈天鸿,或许在当下不能与他的两位先辈相提并论,但我更相信,沈天鸿的现代诗学理论与诗歌创作成就,同样会在历史的长河中,获得久远的回响。诗歌,是一个时代的窗口,一个民族的良心,是解析人类灵魂共同的密码和基因。从这个意义上说,李白和杜甫或许并非像韩愈那样活跃的风云人物与文章领袖,但千年以下,李白和杜甫,凭借他们的诗歌,成为唐朝最醒目最为后人熟知的代表和象征。
就我个人理解,沈天鸿的现代诗学理论,可谓海内独步。他的《现代诗学 形式与技巧30讲》,我既无力复述,也不能一言以蔽之。沈天鸿所提出的“……现代诗学必须是这样一种诗学:它必须是以科学的理论体系从诗歌本体出发,回答了什么是现代诗歌、现代诗歌为何如此等等一系列问题的诗学……”这一现代诗学,并非是身为诗人和诗学理论家的个人抱负,而是文字确凿,理论严谨的著述,是呈现在世人面前,并能够接受一切诗歌爱好者、一切文学创作实践者、一切文学理论学者可供阅读与检验的“科学的现代诗学”。大体上说,沈天鸿的现代诗学,不仅从诗歌本体出发,科学地回答了诗是什么,同时也阐清了当下对于诗歌创作中出现的疑问、迷糊与错误的写作倾向。沈天鸿从形式与技巧入手,直接明了地告诉你“形式才是诗的本体”“而形式,是由一些特定技巧形成的”。洁光片羽是不足以描述一部科学的现代诗学的,你必须捧读这部约30万字的诗学专著,才能体会到畅游诗学海洋的快乐,感悟到一种全新的诗学理论的洗礼与凤凰涅槃所带来的脱胎换骨般的欣悦。
前文我已交代,我和天鸿兄就学和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当我1984年入学的时候,沈天鸿已从安徽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并已工作,那时,他已是蜚声国内的著名诗人。其后,我在校园内匆匆读到过他的油印诗集《天空下的河流》。当时的震撼与惊喜,现在已不能重述。就像一本“武功秘籍”,短暂地经过我这位“嗜武者”之手,又被其他诗歌爱好者抢夺而去。1990年后,我从一本先锋诗人的诗歌合集中读到沈天鸿的《石斧》等几首诗歌,多年后,我的小诗,有幸与天鸿兄的名作《泥土》等一组诗歌,合收在“安徽文学50年”诗歌卷中。《泥土》中“泥土又高又远。我站在它的斜坡上/所有的泥土从我皮肤渗出/它是怎样 进入我的内部?”每一次重读,都给我一种难以言表的震惊与愉悦。一种现代诗歌全新的表述,简单地说,是与诗人沈天鸿所倡导的现代诗学理论真正能够相互辉映的创作实绩。或许天鸿对我的影响,就是这样悄然进入我的内心的。其实,天鸿兄对于我的意义,远远不止于此!我在赠沈天鸿《和一座大山的对话》一诗中写道:“在一个固定的方向/隔着一条河 隔着一条江/晴日的蓝天下 会凸显一座大山雄浑的轮廓/我知道 这座大山总会在那里”,沈天鸿对我来说,正是这样一座诗歌精神的大山,巍峨磅礴,并且,总会在那里。在安庆市,在振风塔下,天鸿兄就职在当地的一家报社,编辑文艺副刊,提携与发表了包括已故著名诗人海子在内的一大批诗人、诗歌作者的诗作。这其中,也有我的几首小诗和数篇散文。可以说,从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直接受到诗人沈天鸿影响的诗歌及文学的爱好者,是无法估量的。安庆市曾将沈天鸿评为该市十大杰出青年,原因无它,即是为了表彰沈天鸿的诗歌创作和文艺副刊的编辑工作。这在当代,几乎是绝无仅有的对于一个诗人最崇高的表彰吧?!
大约在99年后或本世纪之初,我到安庆市出差,第一次拜见仰慕已久的天鸿兄,我急切地向他表述我对诗歌创作的理解和抱负——希望所有具备初中文化的人都能够读懂我的诗歌。天鸿兄肯定发现了我的诗歌创作过于浅白的毛病,他恳切地给予我关于诗歌创作的指导性意见,不要在懂与不懂上纠缠,诗歌是讲究形式与技巧的。那时我由于封闭、自傲、包括贫困的缘故,我几乎不购买和阅读诗歌刊物,也错过了天鸿兄发表在《诗歌报月刊》上的专栏理论文章。 2006年3月1日,我再次到安庆市,天鸿兄赠送我《现代诗学 形式与技巧30讲》,这部他刚刚出版的现代诗学专著。这部大著廓清了我对现代诗学模糊的概念,同时也帮助我打通了诗歌创作上一些混沌纠缠的“经脉”。我不能说自己的诗歌创作与天鸿兄殊途同归,但我花了将近20年诗歌写作的代价,才明确与坚定,诗人沈天鸿早于上个世纪90年代初即阐明了的现代诗学。
(因为,我平时只是从个人写作和爱好的角度,草草阅读一些文学理论著者,所以,我只从个人的观感和经验,来谈《现代诗学 形式与技巧30讲》。这部诗学感动了我,对我有特别的启示,这就够了。不想一位匿名者闯到我的这篇“博文”中“耍宝”,说什么“真无知得叫人哭笑不得”的风凉话。这也刺激我,再加二段个人的看法和预言。常言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新增加的二段文字,我以中括号括起来,以示与首发之文时的区别。)
[就我个人的看法,《现代诗学 形式与技巧30讲》不仅可以给诗歌写作及爱好者指点迷津,帮助他们在诗歌习作上少走弯路,指导他们阅读、辨别和鉴赏现代诗歌,同时也可以给严肃地从事诗歌创作的诗人们一个检讨自己诗歌创作实践、从而迫使自己再学习、再思考,并进而重塑自己诗歌、诗学的机会;对于大学教育来说,这部现代诗学必将成为我国一部难得而又不可取代的文学理论教科书(我在这里放一个预言!有兴趣的人可以找一下美国/韦勒克、沃伦著的《文学理论》,刘象愚等译——三联书店/1984年版;这是美国大学用过的教科书,也是国内影响广泛的文学理论参考书之一;两相比照,即可明了,我为什么会放这一预言。),对于从事文学理论研究的人来说,我想,他们决不会像某个匿名者那样藏头露尾地说什么“真无知得叫人哭笑不得”的风凉话!我想,每一个严谨的学者,都懂得摆事实讲道理这个基本的常识!你可以赞同或不认可一门学问,也可以指出这门学问的优点和缺点,甚或谬误,但你装疯卖傻,又哭又笑,除了让人理解你心存嫉妒之外,除了让人理解你得了失心疯之外,还该如何理解你“哭笑不得”的“耍宝”?另,就当代诗歌评论较为活跃的人来说,大家较为熟悉的是谢冕教授,有人说他一直站在当代诗歌评论的前沿,此话当是不虚;但我个人以为,谢冕仅是批评或描述了当代诗歌的一些显性的现象,或许他也有梳理现当代诗学理论的雄心,可我从有限的阅读来看,我没有看出他是否解决了沈天鸿在其现代诗学中提出的命题“……现代诗学必须是这样一种诗学:它必须是以科学的理论体系从诗歌本体出发,回答了什么是现代诗歌、现代诗歌为何如此等等一系列问题的诗学……”。我国的文学理论及文学批评,这些年来,是发展了还是沉寂了?我不敢说,这些问题,还是让专家们去理论吧。]
今年初,天鸿兄又赠送我诗集《我和世界》、《沈天鸿抒情诗选》以及《现代诗学 形式与技巧30讲》,并亲切地题写了“林颖 闲读”。呵呵,对我来说,不是闲读而是给了我一次再学习、再思考的机会。天鸿兄的诗歌,是真正的锐意进取的先锋诗歌,他是绝对讲究形式与技巧的,但决不要有先入为主的印象,以为诗人的诗歌是多么高不可攀,因为诗人的诗歌,真正是“语出自然”的。美国诗人旁德在答记者问时,提到“技巧考验真诚。”“多好奇,莫虚假,但这还不够。”同时列举四位文坛前辈给他的启示:“布里吉斯的启示最简单,要提防同音字。哈代教我重视主题,而不是形式。福特大致来说使我注意到语言的鲜活。你举的第四个人是叶芝吗?嗯,1908年时,叶芝写的抒情短诗已经是语出自然了。”必须将旁德作为现代诗人最富有创新精神、最讲究技巧、最懂得诗歌的人来考量,体味他所说的“语言的鲜活”和“语出自然”来看待诗人沈天鸿在最讲究形式与技巧的背景下,品位其诗歌,品位其“诗,渴望从语言的核心部分开发语言”,如是,我们才能够获得沈天鸿诗歌较为全面的认识与感悟。
[理论和创作,往往相互脱节。但,诗人沈天鸿却将诗学理论与诗歌创作完美地结合起来,互为双璧,相得益彰。仰视也好,鄙视也好,或虚心地学习,或以平常心来对照和检讨自己的学识与写作,正视别人的成就,真正体会到“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必须亲口尝一尝”,个中滋味,自己心知肚明,何需他人置啄?]
2008年8月13日星期三于合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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