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石
加入时间: 2006/07/21 文章: 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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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08-6-27 周五, 下午4:16 标题: 【转载】诗阳笔谈摘录:虚拟写作――论信息主义的诗歌创作 (作者:诗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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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诗阳・
诗阳笔谈摘录:虚拟写作――论信息主义的诗歌创作
“虚拟是信息主义诗歌一生的胎记。”――题记
■时间,错觉和迷宫:我们被迫成为角色,我们不得不投身于文字的错觉之中――有如鱼之与大海,在虚拟中获得迷宫般的自由――有如鸟之与天空。作为错觉和迷宫,时间本身才是最后的幸存,而不是我们。我们不断地写诗,这是一个无法兑现的行为艺术:诗歌的完成是艺术顽疾对幻象的收容。我们的写作,是对错觉和迷宫的接受,与此同时,我们听凭时间支配,劳作不已,并期望某种新思想的水落石出。
■以诗歌为虚拟的平台:我们运用什么样的方略营造世界,在虚拟的生态环境中,诗歌将现实的局限性彻底消解。我们委身于诗歌的人文本体,我们是诗歌的前提和外伤,是不肯安分的精神内容,我们企图通过诗歌超越客观对我们自身的限制,我们以创作的方式完成信息向超意识的过渡。
■进入诗歌:就是进入心智,从不同的感知向度,以读或者写的方式。进入心智也是改变心智,改变体验诗歌的模式。诗歌是一个造势的盛体,以不断拓展的形状,收容蕴藏灵感的以太。
■所谓互动:信息主义创作所提倡的虚拟互动,也是指诗歌是否能被读者以读的方式改写,是否能将自身建构为一个想象和认知的并发进程,是否能在作者和读者之间,完成虚拟的互为。这只是可能。这样的诗歌,需要提供更多的潜在信息,并让这些信息在阅读的过程中演化为意义。如果没有读和写的交互,诗歌的文字,只能是停留于遣词措意的脚本。
■水:我总是看见水,信息主义的水,虚拟的水。我们用水打造自己,确立新的身份。水,冰的酷冷,或者汽的升华,是恒久于诗歌的动力。水,是认知的源泉,是再造的过程,我们品鉴水的原味,我们模仿水的形状,我们剽掠水中的冰川。当冰川融化时,我们放弃了约定俗成的现状,到达新的非理性状态。
■信息主义诗歌的虚拟观念:我们以诗歌为生存的环境,通过诗歌打造主观世界,一个与客观世界平行的诗歌境界。我们在诗歌里来来往往,吃饭穿衣睡觉梦见自己生老病死。在虚拟的意境里我们自我关怀,独立成长。身处诗歌的我们,也看见了非诗的境外,对诗歌的终极意义来说,那里是形同虚设的现实、短暂的生存、以
及尚未异化的常态。
■乘“虚”而入:审美疲劳已经使我们僵化。我们脱离时空的压迫,不可避免地进入虚拟,成为不稳定的那一部分,或者说,随兴的,或然的那一部分。
■信息主义的诗人:我看到诗歌,如同看到人性自身的延伸,我们是否以诗歌为思维运作的方式,我们的精神履历与诗歌意识惊人地雷同。我们不禁自问:我们是否杜撰了诗化的个性,是否以感性将诗歌的本义伪装;我们是否再现了诗歌的原形,或者让诗歌成为我们的布局:不近不远不疏不密。
■信息主义的真值:虚拟没有真值,诗歌无法被物化,因为它可能是太多的东西,比如说可能是利器,刺破光明的阴暗面;也可能是容器,培养理性之外的潜能;也可能什么都不是,将人作为外因架空。
■虚拟的诗性:写诗的人需要回到传统以外的空间,这就是诗歌自身。诗歌是可重塑的,诗歌境界的扩大,会带来更多在场的感觉,这种感觉具有非常的意义,它代表了一种回归到曾被背叛过的多重心境。诚然,我们不愿意放弃诗歌所固有的纯精神本质,更不愿意任其被物质世界同化。
■写作的后体悟:这是文字与风暴的一场邂逅,我们看见自己的幻灭,知道人生的雨已经下过。此时的虚拟,打着信息主义的旗帜,在风中与各种信念相遇。因为我们先天的力量不足,所以我们相对地虚拟。
■虚拟化的行动:我们减轻身心,介入诗歌,想象着能够深入超信仰的实质,由表及里,让思想放荡于现实的形骸。虚拟中的诗歌自身抛弃了非艺术的权威、既定的价值和过剩的社会经验。
■诗歌的非客观性:在诗歌的镜像里,真正的物质拥有度为零,诗歌作为虚构的理想时空,又将纯粹的精神价值具体化形象化。
■虚拟主义的表现形式:很明显,虚拟可能是显性的也可能是隐性的。显性的虚拟咄咄逼人,我们摘下面具鞭策自己出场,走进诗歌走进被幻觉所占领的文字,在时间的外景中曝光,这类诗歌是外向的扩张。隐性的虚拟则使人失逝于游离,以堕落的方式进入思想底层,任凭诗歌信息不断演变并超越常理的阈限,或者简化为没有词汇的性格,这类诗歌是内向的收敛。
■瓦解过时的诗体:当然,有很多种方式,虚拟就是开放诗歌自身的意象空间,消除诗歌对意识的负面压力,让读者进入自由的境界,直接参与诗歌的重建。
■诗歌的精神垄断:灵感是诗歌的权力中心,诗歌与心智互为衍生物,我们摆脱身体的束缚,进入虚拟的自由实境。我们所感知的一切都表现为信息的各种形态。现实和诗歌无法统一,这种不可调和,使我们能够不断从中窃取某种新的精神动能。
■进入诗歌:如何让读者主动参与诗歌,进入能动化的内容?这样的作品必须以广义的信息完成对读者的诱引。好的诗歌总是千山万水无穷尽,让读者完全进入诗歌,进入自觉的渴望,实现诗歌文本和读者理念之间的反向格义。
■写诗,立体的行为:我们不再生活在文字的表面上,作为与存在平行的虚拟实在,诗的灵境并非是一种逼真的近景,也不是不可抵达的异端。我们也关心深度,以及貌似深度的肤浅。的确有一类肤浅,很容易让诗歌决堤于心血来潮。这种肤浅,繁衍出相对于本质的精神层次,这种行为同样被我们以艺术的方式认可。
■诗歌的现场:虚拟的效果让我们同时误入和错离诗歌的现场,两个不同方向的统一。同一出戏里,我们在互逆的象限中交换自我价值,如同切换场景和身份,或者举起谬误和真理的双重武器,以抵挡他人思想的方式明智地消灭自己。
■炼字:炼字,一种精致的熔化,这就是诗歌,我们在诗歌中无法冷却,如同自觉于火候的铁水。
■读诗相对于写诗的感觉:我们选择了以另一种形式存在,诗歌是创作相对于鉴赏的田野。读改变了写的原旨,稻草人改变了鸟类的信念,鸟改变了天空的意蕴。
■“我”:能够看见“我”的,是诗歌中的自“我”,是另外一个“我”,第二个“我”看见第一个“我”在虚拟的舞台上秘密地公演,反之亦然。相对于其中一个“我”来说,另一个“我”的存在不需要理由。“我”的诗歌将“我”消化,另一个“我”又将“我”通过诗歌还原,因为“我”是“我”非表现性的本质。
■不审之美:梦不可言说,诗歌改变了太多的审美趋向。虚拟不必被价值所认可,诗歌是有预谋的创造,是对既定价值观的竞争。虚拟主义的诗歌也不会因此升值或者贬值。
■所谓的诗歌深度:诗歌需要意义,但不需要真实的绝对意义,诗歌的深度本身就是错误的诱因。诗歌是被异化的地下森林,它以深度埋葬了真实,我们沦陷于这样的境界,煤一般地成长,且下落不明。作为诗人,我们被生命所囚,我们或许无法将蕴藏于涂炭的意义向光明引渡。
■在诗歌里寄生的人:一个完整的世界未必因为我们的存在而存在,一首完整的诗歌也是如此。我们不幸和每一个可感知的事物共存,这也包括诗歌。从虚拟的角度来看,我们何尝不是偶然寄生于诗歌之中,而它的子宫就是孕育我们的精神母体。
■从诗眼出发:埋葬现实,脱颖于虚拟,我们是双重身份的诗民。与此同时,繁衍于诗歌的一切通过感知而存在,纯粹的抽象细化为无数的具体。时间让我们着迷,它不停地演变,成为简约的块状,流动的景观,或向其他的色彩和造型转化。我们继续努力于我们的主观,把客观的意义放生于诗歌。我们指数性地繁殖,而诗歌是虚拟后的无限,一个令人不得不投入又无法完全投入的时序状态。或许,这样的状态是荒漠式的永恒,它在艺术上取代了现有的物质概念的架构。
■意念的行为:从思维原点开始,我们不断仿造物质和意义,将诗歌的空间向虚无扩张,从文字的表面到黑洞的深处。诗歌的象限是意念避难所,诗歌用语言制造读写的互动,驱动世界向虚拟的发展,或者被用来编纂与现实瓜分历史的企望。
■透明的诗歌:富有流质和动感的精神素材所构成的诗歌,让我们几乎能看透自己的骨骼。除去光明的因素,诗歌便是冥思的暗箱,自里向外将人生一气呵成,让肉体的残孽在诗的国土上全军覆灭。
■或许,我们一直在想:诗歌是什么,是否是精神的诱惑,是否是灵感的推广。诗歌是否因此能派生出更多的自由,满足超意识的欲望。也可以说,写作是虚拟的流徙,我们获得极大的假想空间,以此为灵性的核心,我们脱离现实的引力,向感知的外层空间突围。
■让诗歌成为替身:我们找到鱼一般的替身,潜入虚幻的深蓝,海水的恩泽,是富有深刻意义的体验,而诗歌本身的扩张,淹没了理智的轻浮。
■零距离:从虚拟到虚拟,什么才是诗歌里的零距离?当我想起这个尖锐的命题,思绪便无法抵挡不断接近的自己。在虚拟的时空里,诗歌的广义是否无所不在?同时我又不得不自问,诗歌的归宿将以什么样的狭义幸存?
■当诗歌完成了主题之后:我们通过蓝色的镜子,看见自己在老化的同时,极缓慢地进化。诗歌使我们能够以过热的体温委身于未知。世界上的不可知陆续成为一种可能,即存在于诗歌中的可能。这是充满假性的写作,概念和行为被不断的悔悟所更替或偷换。面对诗歌的我们,看见大海上升为浑沌,看见我们自己堕落为被淘汰的冷色。
■虚拟中的也许:也许吧。但也是虚无的反省,它抛弃了世界的秩序和利益,进入选择,在盲目和真情的边缘地带。
■意境,可能的误区:身临其境,与诗歌融为一体,我们的确无法抵御这种感觉。有时候,我们必须在写作中强迫自己停下来,反复审视自己。我们成为诗歌的载体,同时也让诗歌成为我们的载体。这种感觉或许是一种误导,我怀疑我们是否应该完全投入,与诗歌融为一体或许会制造过度的默契。我们最好放弃不断下沉的天堂,当我们尚能保持平衡时。
■诗歌所营造的时空:不仅仅是文学的,也是非文学的,诗歌是世界在虚拟中的寄寓和延伸,从文学到非文学,一个让人悲壮地不停奔走的企图,从自以为是走向一无所知的成熟。
■诗歌的演变:诗歌在创作和阅读的统一进程中完成演变。创作排遣了真实;阅读使虚妄复现。当我们闯入诗歌母体时,我们兼任作者和读者。创作和阅读之间是无界的,我们理应忘记作者和读者的身份区别,彻底忽略我们在诗歌中的生存形式。我们比以前任何时刻都接近非存在,非存在是对生活的善意背叛。在这个叛逆的过程中,我们是诗歌的共犯,诗歌则代表充满理想的原罪。作为逆反的行为,创作和阅读互为否定之否定后的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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